以前去逗弄嬰兒時,若搔了娃娃的腳底,就會被告誡:不要搔腳底,以後會很愛跑。
我想,我的襁褓時期,一定老被搔腳底。
福州工作確定那天,只爽一個晚上,然後巡視屋內,衣服書籍擺設化妝品小玩意兒...很多東西重複從台中搬到台北、台北搬到花蓮、花蓮搬到台北...三個地方循環數次。
高中三個學校、大學四個學校才畢業,耽擱時間不說,我的生命裡花在搬遷的時間實在太多,多到那天晚上想到怎麼又要收拾行李了,忍不住鼻酸。
老媽說真要有流浪性格的人,身外之物不該那麼多,應該一個皮箱就可以出去流浪了。我出門是一個皮箱沒錯,可是往往是一個空皮箱去,然後滿滿的回來,不管是編織蠟染木雕,畢竟都是旅途記憶跟紀念。只是真正困擾的是在回來以後,東西該放那裡才成里市、還是問題,我的家到底是在台北縣鶯歌鎮、在台中縣大里市、還是花蓮市?這三個地方都有我的東西,卻好像一個也無法安身立命,未來多個福州,會不會成為新的故鄉還是又將是過客,仍是一片迷惘。我安土,但輕遷,感覺上是很矛盾的性格,我依賴居家的感覺,偏偏三天兩頭得搬家,累,可是自問是不是有幾分樂在其中?這很為難回答。
反正,就是又要收行李了,出發跟返途,一樣是令人感覺疲倦的片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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