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上排智齒太長摩擦到下排牙床,所以發炎了。我看你這顆智齒要拔掉。」

    晚上9:20,距離超市關門還有四十分鐘。牙醫劈哩啪啦說完這一串我傻眼,一是買菜來不及,晚上要醃肉肯定來不及。二是措手不及,沒心理準備拔牙。

    「不拔也行,就幫你塗個藥。只是下次什麼時候會再發炎不知道。」

   

    「我沒說不拔啊!給我十秒鐘考慮一下。」結果X光片一拿到證據確鑿,上牙的長度就是一副穿門踏戶要踩到下牙地盤的模樣。拔!

結果從踏進牙醫診所上診檯照X光拔牙到出來拿藥,前後不到廿分鐘,還來得及去農會超市買菜,真要為這位牙醫的超高效率鼓掌。

    臨走前不忘帶走拔下的牙,牙醫問:「妳要丟床底嗎?」有點赧然:「沒啦,只是很久沒拔牙,留著做紀念吧!」

    牙齒旁還有殘肉,仿照有次得到的旗魚嘴,放在陽台烈日曝曬幾日就乾乾淨淨。痛了幾天的下牙床反而因拔了上牙不再疼痛,只是連著幾餐吃飯喝湯都帶股血腥味。而這顆智齒實在太邊陲,一面全蛀黑了,學句嬌蕊的話,這合著是去年的北海道牛奶糖吧!

    缺了的牙床慢慢癒合,只是沒事舌頭會想探過去碰碰那個坑~果然是一種空洞的疼。夏宇的《交談》---可我是三十歲時掉的那顆牙/再也/長不回來了。

    當然當然不能漏掉經典了:《愛情》

 

《愛情》夏宇

為蛀牙寫的

一首詩,很

唸給你聽:

「拔掉了還

一種

洞的疼。」

就是

只是

這樣,很

 

彷彿

愛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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